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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士海】时代末的奥德赛

*士和海都是Zio后。

*短打。之前淡坑很久了所以全是印象里的人设来着(悲)

*有很多bug和ooc。很多!!

*如果能接受的话→






......


  门矢士对那个世界最后的印象,停留在夕阳的余晖中。



  那是一个纯净而透彻的傍晚,火红晚霞在天边席卷起层层热浪,无尽废墟染血的残垣断壁上,钢筋水泥的棱角也渡上了一层璀璨的曦光。



  他见到过太多太多即将走向终结的世界。那些濒临破碎的美感总会在时间尽头悄无声息地化为尘埃,像钟表的指针,像镜子的碎片,脆弱却瑰丽,永远难以留存。



  他想过,如果一个世界的宝物只能是一段虚无缥缈的记忆,那么那个小偷该怎么将其悄无声息地带走?不如说,也许在获取的过程中,也许星火传承人的存在,就已经是许多许多末日中最后的希望。



  但这都是客观的,片面的。



  门矢士向前迈步,脚尖踏上一块略微平稳的岩石,摩擦带起粉尘纷飞,站稳身形后他最终颔首垂眸。



  他身前是一片连绵不断的、粉碎的建筑物所残留的遗骸,整片旷野荒凉而萧条,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,甚至连任何幸存的人类都找不到,这是斑斓而漠然的时代。



  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鲜活却失真。



  当视野略微向下时,眼前出现呈飞溅状渗透着、晕染着的血迹,而在岩石与地面的夹缝里,在黑黝黝的深洞与光芒的交界处,他看到一只冰冷的手臂,套着熟悉的白色短衫,而蓝色金属的碎片又顺着致命的腕部将其扎了个对穿。



  血慢慢地、慢慢地流淌过每一道沟壑,又在时间的末尾干涸了,暗红色蔓延着汇聚成一摊。




———做不到熟视无睹的吧,就算是世界的破坏者也一样。



  门矢士沉默几秒,最终举起挂在脖子上的品红色相机,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。








  再传奇的奥德赛,也需要一位荷马来将其传颂;再宏大的史诗,也需要一位见证者来让其流传。



  门矢士并不总是会遇上来自异世界的海东大树,但去过的地方多了,偶尔也会碰巧相见几次。



  比方说几个月前,他从饭店玻璃外往里看,发现一只在吃咖喱饭的海东。



  海东敏锐的察觉到视线,对他眨了眨眼,悄悄比出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然后像猫一样、无声无息地从监控的死角里溜了出去。门矢士睁大眼睛从玻璃上凝结的水雾中往里看,硬是没发现他到底怎么没惊动一人便离开了原位。



  不过几秒的间隙,他偏过脸,便看到二十岁出头的海东逆着光站在风里,发丝被吹得稍显凌乱,眼神中闪过狡黠。



  “就算是这么无聊的世界,阿士也会出现吗。”他笑道。



  门矢士侧眸:“你的宝物就是一盘不付钱的咖喱饭?”



  “没办法啊,贫瘠而无趣的地方...不过我本来是打算给钱的。”海东说。“但是这位来自别的世界的阿士来了,为了不让你觉得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小偷———就这样咯。”



  不需要去追究他怎么看出来的,就像门矢士能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熟悉的海东大树,而海东大树也能分辨出自己熟悉的门矢士。



  不只是时间和经历的不同,也许是一个相反的选择,一次不经意的决定。南太平洋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,整个时代便会随之刮入狂乱不可视的飓风,降临在无法预见的地方。



  当然,更多的时候,是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因为互相之间欠揍的毒舌和挑衅开始互殴。



  这倒是正常的情况,毕竟没有哪个海东能和门矢士心平气和地说超过五分钟的话,大多数时候,路过的好心骑士和比他早800年就当上路过骑士的两个幼稚成年人常常不变身就撕打在一起,场面一度难以控制。



  海东难以看透,但门矢士知道,他是那种记仇到会在某本本子上面写:“阿士下一次从极光帷幕出去时不幸卡在墙里”的、心狠手辣的人。



  偶尔会想感叹一下。

  鲜活的,能让人愤怒的,海东大树。







  废墟即将化为金光消散,消逝前的影像被糟糕的拍照技术记录在相机里。



  门矢士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,一只手忽然从身后搭在他的肩膀上,然后他便从余光看到海东金色的发丝徐徐擦过,紧接着是对方一贯的笑。



  他向旁边跨了一步,习惯性把对方的胳膊打掉。



  海东耸了耸肩:“没想到阿士还挺关心我的,连尸体都找到了。”



  “......”门矢士盯着他的脸,没从上面看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或其他情绪。其实海东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永远想不到他特立独行的反应,也永远想不到他的下一步会怎么做。



  “其实这个世界,很多很多年前我就来过一次了。”

  小偷说。“你若要说其毫无特色,那确实也是,但从某种意义上,这也是一种相当可能的发展———被破坏,死掉。”



  路过的好心骑士“啧”了一声。


  “我认为,这些世界的‘海东大树’...”他慢吞吞地往外吐字。“都是一如既往的,‘海东大树’。”



  “比方说?”



  “———你们都讨厌海参。”



  海东愣了一下。“这倒也是。”



  “还有很多证明的方法。”



  “但它们都说明不了什么。”海东说。“要我来看,可能会觉得这些‘我’有的时候在自取灭亡。当然,运气也是生命的一种不幸,所以他们当然也‘不是’我。”


  “只要这个我还站在你面前就可以了。”


  他忽然笑起来:“我可是个【  】的小偷啊,阿士。无法锁住的。”



  门矢士嘴角微微提起了几分,心里稍微被触动了些。



  但转瞬间他又听到对方补充道:“所以,阿士,说真的。你果然是在关心我吧?我很感动哦。”







......


  幼稚的成年人们又用成年人的方式闹腾了一会。直到脚下已经没什么地方能站了,额角带血的海东朝他比了个枪的手势,钻进极光帷幕消失不见。



  门矢士抹掉脸上沾染的灰。



  后来他听见夕阳下尘埃慢慢被风所席卷的声音,清脆地,浅淡地,刮走了一个世界的悲哀。



  也许论证是毫无意义的,有一百个理由确信,也有一百个理由反驳。重要的还是他人的亲眼所见,这也是一种传承的办法,编制起蛛网般的故事。



  一百个故事,一百个结局。


  一百次选择,一百场战斗。



  这些数不尽的情绪交织,在无数次传颂中化为记忆的洪流,在荷马的次次吟诵中,汇聚成时代末的奥德赛。


———不会随着时间走到尽头而消逝的,真正的生生不息。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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